2021年,越南总理范明政曾发出豪言,要将自己的国家打造成“东南亚第一工业国”。
订单蒸发、工人跑路、外资撤离,连美国媒体都嘲讽“越南制造成了PPT神话”。
这场崩塌背后,到底是越南的作业“抄”得不仔细,还是国际化产业链的残酷真相?这一切,还要从越南那场典型的“工业崛起”说起。
凭借仅为中国60%的劳动力成本,以及灵活的税收政策,越南成为了国际大厂眼中的“香饽饽”。
耐克将50%的鞋类产能转移到越南,阿迪达斯甚至关闭了在中国的唯一一家自营工厂,转投胡志明市。
到2020年,越南纺织业出口额已达到了362亿美元,占全球成衣出口的28%。
紧接着,三星电子也进入越南,将这里打造成了全球最大手机生产基地,贡献了该国25%的GDP。
越南的亮眼数据,让西方媒体一片欢呼,《华尔街日报》称“越南正在吃掉中国的午餐”。
在别人的一番鼓吹下,越南政府也飘了,他们在2020年推出了《国家工业4.0战略》,扬言要“在半导体、汽车领域中取代中国的地位”。
根据这一年7月的统计,越南仅有0.5%人口打了第一针疫苗,接种率在全球垫底。
结果,这个政策导致了工人的极度不满。耐克的代工厂宝成集团,有2万名工人挤在漏雨厂房里,他们忍无可忍,于是便掀起了一场暴动。
工人们翻墙、砸门,用塑料桶装着行李,徒步走回家乡。到了2021年底,有210万工人逃离工业区。
耐克因此损失了1.8亿双鞋的产能,而苹果的AirPods 3,也因越南工厂的停工而延迟发布了3个月。
在巨大的工人返乡潮中,那些国际资本猛地发现,他们应该重新评估一下,自己待在越南是否合适。
结果一看不知道,一看真是吓了一跳。其实,越南所谓的“工业”,其实就是原材料组装业,真正能生产的东西很少。
而更离谱的是,越南的物流管理一塌糊涂,从胡志明市到河内的陆运成本,是中国同等距离的3倍,而港口则更加拥堵,最严重时集装箱竟要滞留45天。
那些来料加工的手艺活儿,换个国家一样能做。所以在遭遇了一个个挫折之后,国际资本开始撤出越南。
鉴于这种严峻的形势,越南政府在2022年夏天宣布,准备“与病毒共存”。但是,国际资本的撤离潮流,已经非常困难挡住了。
2024年,世界上又发生了一件事:由于中美贸易战的加剧,美国作出规定,要对任何与中国有关的商品,进行商业和关税上的打压。
越南组装厂依赖中国原材料和技术,甚至连他们引以为傲的汽车,几乎所有零件都要从中国进口。
越南本土汽车品牌VinFast的发动机、变速箱,也全部采购自中国吉利、上汽。
岘港码头的空置率超过60%,耐克市值蒸发1183亿美元,库存积压93亿美元,而阿迪达斯越南公司的利润,也缩水了82%。
短短的两年,越南“网红级”的工业消失,而一切的原因,都在于他们和西方企业的三个战略误判:
耐克CEO唐若修2020年宣称“越南将承担40%的全球产能”,结果2022年就被打脸。
而且,别看越南人力成本低,但是如果算上物流和腐败支出这些综合成本,他们的企业花销反而比在中国时高出了15%。
阿迪达斯更惨,因越南在病毒期间的停工,损失5亿欧元,CEO罗思德更是公开承认“过度依赖单一产地是重大失误”。
中国有全世界最好的基础设施,有全世界最高素质的工人,有最完善的产业链。在这样一些方面,越南都走了弯路。
在基础设施上,越南的高速公路不管是质量还是成本,都还不如中国的县级公路。
越南全国高速公路里程仅一千公里出头,而且70%路段限速60公里,可谓路程短质量差。
2021年,在胡志明市新顺出口加工区的一个普通厂房,租金比东莞、深圳的同等面积贵出了50%,但却是经常漏电、断水,事故频发。
还有越南最大的深水港盖梅港,竟因缺乏龙门吊,导致货轮排队时间比上海洋山港多了4倍。
在劳动力方面,越南工人月薪虽仅2500块钱,但劳动技能低,学习能力差,导致生产效率远不如中国工人。
三星的河内工厂,曾因工人不会操作精密模具,导致手机屏幕良品率暴跌至72%。
更离谱的是,越南职业培训学校70%的教材,竟是直接翻译自中国20年前的版本,还在教用Windows XP系统操控数控机床。
最后是产业链问题,越南看似承接了电子、纺织产业,但实则只是“拧螺丝”的末端环节。
他们的服装面料是中国提供的,电子科技类产品的部分芯片和几乎全部的电池,都是中国生产的。
他们既想借美国“印太战略”获得投资,但是又离不开中国产业链,于是就当起了地理政治学中的“骑墙派”。
不仅美国大量舍弃了越南货,中国企业也开始大量撤出越南,让其失去了大笔投资和技术更新的引路人。
从消费品、手机到半导体,中国已拥有了41个工业大类、666个小类,覆盖所有工业领域。
我们的高端材料自给率接近百分之百,很多工厂也实现了智能化,用机器人来替代低端人力。
而且,我们还依托14亿人口的消费潜力,建立起了内循环体系,让中国无须完全依赖出口。中国的独立自主,成为了最大的优势。
越南的窘况印证了一个真理:制造业竞争力绝不仅仅在于廉价劳动力,技术、人才、基建以及制度等方面的系统性优势才是关键所在。
至于越南?若继续做“墙头草”,在亲美与亲华之间摇摆,恐怕连“贴牌代工”的资格都难保住。
1、出口下滑,越南纺织业4万家工厂停工——环球网2023-07-3108:35
2、越南出口一下子就下降, “下一个中国”梦碎了吗?——上观新闻2023-05-18 06:3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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